冯友兰的新理学确实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中国哲学在新时代的最高水平,并没有直接攻击马克思主义。但其广泛传播显然不利于马克思主义。因此当冯友兰的新理学在国内学术界获得一片赞扬声的同时,进步思想界却对之进行了严肃的批判。
胡绳在批评冯友兰的新理学时说:冯氏的新理学就其本质而言不过是中国老哲学圈子里理论的杂芜、混乱和空虚的一种表现,是和现实隔离的倾向,它忘记了哲学与大众的关系,和实际生活的关联。陈家康也指出:由于冯友兰的新理学将“真际”与“实际”分开,且不从“实际”肯定“真际”,仅仅从形式逻辑上肯定“真际”,结果便是“最哲学的哲学”脱离实际,所以不是实理,同时也不是真理。赵纪彬认为冯友兰自谓新理学是“讲理之学”不妥,因为宋明以来不仅理学家讲“理”,心学家实际上也讲“理”。理学之所以为理学,并不在于讲理,而在于其有讲理的特征和方法。就其特征和方法而言,理学家持理气二本,心学家以反对理气二本为缘起,而持心本论。反理学家则基于物本论建立自己的哲学体系。而冯氏的新理学以“不切实际,不管实用”、“不合实用”、“不问内容”为特征,那么在方法上实际是承袭程朱理学而有些微创新,即“以真际为根本,个物为派生;真际之有不在个物,而个物之有则为真际所规定”,结果便是一种“客观的心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