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傅青鱼拾阶而上,杏色的裙摆擦过台阶上的碎雪,回身收起油纸伞抖了抖碎雪,才又道:“大理寺的仵作已经验过了吗?”
说话的衙役伸出手,傅青鱼自然得将肩膀上挂着的勘察箱递过去,“陈老丈已经验过了,初步判断死者用药过度,是死于马上风。但死者的亲人都不相信,当晚陪侍的小妾也说并未与死者敦伦。”
傅青鱼点头,明白了。
陈老丈年方六十有二,一身仵作的验尸本事和时间累积的经验,必然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而死者亲属不相信,大理寺无法,只能再找一个他们认为更加有信服力的人来验尸。
“走吧。”傅青鱼握着油纸伞,迈步往门内走,顺嘴问道:“今日出勤的是哪位大人?”
“是寺正王大人。不过死者是世家子弟,王大人在这里根本说不上话,所以咱们让人回去请了谢大人。谢大人也是世家子弟,来了能镇住场子。”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就响起了哒哒的马车声。
“吁!”驾车的车夫吆喝一声扯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一名随从模样的少年撩开车帘先跳下马车,撑开了手中油纸伞,回头躬身撩着车帘,“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