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公子排完了阵,向董仁道:“还求指教。”董仁道:“岂敢岂敢,拜服拜服。”二人话说,不防金瓶小姐在妆楼上,看见排完了车轮阵,心中暗喜,道:“真将才也。”不多一时,收了阵,下了将台,董仁邀雁羽入内。用过中膳,讲了些兵法。自此雁公子在董家庄安身,每日里教董仁些武艺。
不觉光阴迅速,早已一月有余。那日雁羽独坐书房,思想:“父母不知何日团圆,住此间终非了局,还是到西羌寻父为是。”当晚要说白动身。倒酒中间,向董仁道:“多蒙舅兄盛意相留,但终非了局,意欲明日动身到西羌寻父,特来告辞。”董仁道:“既是老姊丈出关寻父,乃人伦大节,不敢相留。只是此去三千多里,单人独马,叫我如何放心?我这里叫两名庄汉,随你动身,也好作伴,而且路径熟。”雁羽道:“若得如此,足感盛意。”当下董仁治备行李、马匹,封了三百两程仪,点了两名庄汉,治备的停停当当,治酒饮行。次日五更,雁公子起身梳洗,妆束已毕,带了弓箭、宝剑,备了马匹,两个庄汉捎好行李,在外伺候。这董仁又备了早膳干粮,到书房来与雁公子作别。左右端上筵席,二人对饮。那雁公子是住熟了的,一朝分别,心中忧苦,那里还吃得下酒?略饮了几杯,遂叫人收了。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