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卫啊。”
“那么所谓善心也维持不久的了。”
“那是因为一个人还不够慈悲。”
“或许是吧。可是吃苦也不能吃得太多,太多了一个人的心会干枯的。”
他正想对他表示同情,忽然记起了他刚才的态度……
“你又要说安慰人家的人是别有用心了……”
“不,”他说,“我不说这个话了。我觉得你心地好,非常真诚。我很感激。可是请你什么话都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谢谢你的好意。”
他们到了巴黎,分手了,双方既没留下地址,也没说什么请去谈谈的话。
过了一二个月,他跑来敲克利斯朵夫的门。
“我来找你,想跟你谈谈。从那次见面以后,我不时在想起你。”他说着坐下了。“只要一会儿功夫,不会打扰你很久的。”
他开始和他谈话。他说:“请等一会,好不好?”
他们不出声了。过了一下他笑着说:“刚才我支持不住了。现在可好些了。”
他想问他。
“不,”他说,“别提我这个!”
他向四下里瞧了一眼,把各种东西看过了,估量了一下,忽然瞧见鲁意莎的照片。
“这是你的妈妈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