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鹤鸣不答反问,道:“周小姐所说的房东,是不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长发、络腮胡、常穿一件发旧黑色皮夹克的男人?”
周怀若在那一瞬仿佛看到了希望,捣蒜般点头。庄鹤鸣的语气却更凉了,说:“那个男人姓严,曾是我的租客。但我与他的租约早已到期,我也已经按照合同正式通知过他搬离。眼下他不知所终,周小姐的租金交给了他,本质上与我毫无干系。”
周怀若愣在原地,他这种毫无感情色彩的语气和措辞强烈地提醒着她一个事实——对庄鹤鸣而言,她不仅是陌生人,更是站在与他有着直接利益冲突的对立面的陌生人。
但转念想想,她虽然不及母亲那样纵横商场,但好歹也见过世面,怎么能就这样吃瘪?缓了几秒后,她捏紧拳头,傲慢地抬头质问道:“这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那个大叔合伙一起骗我的租金?”
庄鹤鸣那双清亮的眼睛再次微眯,不怒反笑,问道:“你交了多少房租?”
周怀若瞬间心虚,说:“两、两千三……”这还是她低价转卖了自己的名牌包后,好不容易凑出来的钱……
“首先,我与严先生交集不多,互不了解,联手骗钱的概率很低。你若不信,可以请警官先生调查我与他的通话记录,近三个月我俩几乎零交流。其次,我的房子地理位置不算优越,租金不高,为了你两千三百块的租金犯法,我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