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在炕里烧了一块巴掌炭,塞了些枯枝干叶子把火窜弄起来,再将盛了水的小瓦盆塞到火边儿上加热。
安排好这一切后,胡硕抓了一小把白面放在一只破边大碗里慢慢搅着,待搅和得细腻滑润之时如线一般滴入瓦盆里的沸水,飞快地再搅拌着,待差不多成糊状后再放入一小块麦芽糖,糖稀糊糊便成了。
此时不但糊糊好了,炕也烧得差不多了,胡桃感受着小屁股下的温热,对这个小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精准地算计着做糊糊和烧炕的步骤,一点儿东西都不浪费,多么聪明的孩子啊!
“来,张嘴。”
胡硕吹了吹糖稀糊糊,正要喂妹妹的时候,妹妹忽然把碗往他那里推,结结巴巴地说:“二哥喝……”
“二”字不太好发音,胡桃这张嘴又有点漏风,就成了“爱哥喝”,把胡硕逗得直笑:“你这么小,知道爱谁呀?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