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身体胡搞一通的人果然还是病情加重了,她小心地掀开被子,去够床下的衣服,然而腰上的手却将她勾了回去。
“去哪儿?”他没有睁眼,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眉宇间尽是强忍的病色。
“给你拿药。”
“不用。”他将她抱入怀里,“就这样躺一会儿。”
她伏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心脏的声音。她忍了片刻,没忍住:“你得先吃药……”
覆着浓密睫毛的双眼睁开,深邃的瞳即便在黑暗里也一样透着迫人的压力:“你烦不烦,当保姆上瘾了?”
“哪有做了事又陪睡的保姆……”她话音才落,又被他翻身压到了下面。安颜然吓得够呛,“不行,就算你还有体力再来一次,我也没有了!”
他的唇落在她颈间,轻轻咬了一口,伴随着细微的笑声。
她忙捧着他的脸察看。脸颊烫手,她说什么也不肯让步,披了衣服下床倒水取药,递到他面前:“空腹吃药不好,你先吃了我下去给你煮粥。”
“不用那么烦,这样就行了。”他吃完药搁下杯子,手一伸,又把她拉上了床。
轻软的被子将两人覆盖,她才裹上身的衣物被丢了出去,他勾着她纤细的腰身,很快闭上眼。
安颜然这时哪里睡得着,今天这场变故她还没来得及消化。
“睡不着?”他明明没睁眼,却像是感觉到了。
“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总觉得他这场怒火散得莫名其妙。她自知脸长得不错,但到底没自恋到以为春风一度就能让这位大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