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忽然被抓住,一惊,身子稍微倾斜,已经扑在他的怀里,他一把抱起她.
她闭上眼睛,被这声“喜欢你”彻底触动心底最柔软的痛楚,许多年了,他容易么?爱啊,谁又能说,这不是最深挚的爱?
秦大王一伸手,又抱住他,长手长臂,抱了两个人就往林间走去.
那块平整的石板依旧,风吹日晒,这林间岁月不移.石板上铺着上等的花笺,小狼毫,上等的宣砚方墨.
小虎头的腰间也系着一块金黄的虎皮,别着一把木头大刀,叉着手学秦大王走路,神气活现.孩子最具模仿的能力,他喜欢阿爹那个样子,所以就央妈妈也做一个虎皮的腰围,浑身晒成黑黝黝的,一笑露出小虎牙.
秦大王在一块石墩上坐下,拿了墨开始研磨,小虎头跑过来,唧唧喳喳:“我要磨,阿爹,让我磨……”
“不要闹,等老子磨好,妈妈好写字.”
“妈妈写什么字?”
“写你的名字,写我的名字……”
“好耶……”
花溶站在一边,手里拿了支狼毫,整整一年了,从未再提过笔,明明浑身是轻松的,手却偏偏忘了怎么动,几乎忘了该怎么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