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乾瞳仁黑如永夜,似深井般不可捉摸,周遭忽然都暗下来,只剩下这漆黑一点,不断地放大,放大……笼罩整个世界。
云洗维持着正触到令牌的姿势,不动了。
不愿去想的回忆一幕幕袭来,过于浓烈的感情一刹冲垮思绪。
曾经殷切的期冀……落空的慌张与无力……已经许久未想起的丢弃……久等无果,自陷囹圄,反复期冀反复失望的愤恨……漫长的压抑……对面不识的心寒……对同族模糊的向往……最终的失望与孤寂……
云洗忽然觉得很累。他的心神似一艘沉没的船,一寸寸陷入深海里。而这样的沉没是安然的,极度的空旷,于是也极度的宁静。
朱乾看着云洗眼神慢慢变得空洞,满意地笑了笑。朱乾问:“你留在逍遥宗,有什么打算?
“我想……找到含虚草……再看看当初功法的资料,看能不能自己解决……然后离开。”云洗的声音一开始有些犹豫,而后逐渐变得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