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接了这案子,眼下楚婕他们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了。
但她看着那丫儿的脸,没办法就这样离开:这孩子眼里的怨恨不甘,她看得明白;这孩子对处境的清醒认知,让她心惊;这孩子以后的境遇,她无法预测。
她把公安拉到一边,问:“如果这件事证实和丫儿说的没有出入,你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公安同志想了想,其实他们能做的是非常有限的:“这个事不能算他们犯法,”毕竟虐待自家孩子,在这个过度算不得犯法的,“我们最多只能批评教育,再请大队里配合监督……”
楚婕皱眉,这样能有什么用呢?批评教育和监督有用,人家丫儿也不会骨瘦如柴整成这个样子都没人管吧?没听人家说吗?自个儿的亲大伯不过就是看不过给孩子点吃的,愣是被穿小鞋,更别提寻常的村民了。
丫儿闹成这样,走出这一步,怕是心里也不想善了的。这么个心里有数的孩子,要是现实一再让她失望和挫败,她能长大吗?她能长好吗?
她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个念头,拉住丫儿的手:“丫儿,你亲生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他以前在哪个部队你知道吗?”
丫儿眨眨眼,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这真是个心里对什么都有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