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夫妻两双双被客厅里的铃声吵醒,章容先披着外套接到电话,回屋后边穿衣服边对打哈欠的媳妇说:“诗芳现搁孙哥,说是贺诚要和她吹了,我去瞅一瞅。”
苏玉春也爬起来,帮丈夫穿得暖暖哄哄的,站在窗台前目送小汽车远去。
与此同时,气喘吁吁奔回来的贺诚一进门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混蛋东西,人家小姑娘为了你千里迢迢从黑省跑来首都,大半夜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怎么和她家里人交代,咋的了,诗芳家里出了点事就不处了,这样的道德品质说是我的人,都给我丢人!”
贺诚被训得脸色发青发白,一声不吭的站着。
“有什么事好好说,多好的姑娘,困难是暂时的,迈过这道坎就好了。”
等孙佰江训得差不多后,毛巧慧赶紧把两人的手拉到一块,撺掇人去阅览室说清楚,那里暖和。
姚诗芳温顺的跟着贺诚走。
出了门贺诚就放手,冷冷问:“姚诗芳,你什么意思?”
姚诗芳茫然的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怒不可遏的贺诚。
“你上单位闹是想领导停了我的饭碗,你才解气?”
姚诗芳百口莫辩,孙佰江和他们家本来就认识,在她看来对方就如同长辈一般,她只是和长辈说说话,怎么就成上单位闹了。
她也很难过,为了挽回这段感情,她撇下患者,独自一人跋山涉水来求和。
刚才坐牛车,坐拖拉机的时候对方都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要是人家要劫财劫色的话,说不定就不能活着到这了。